“猜不出来。”
尽管已经闻到了鸽子汤的味道，但秦戾还是笑着摇摇头。
这已经是寂弋第四天，第九顿给他喝有利于伤口恢复的鸽子汤了，还有剩下的三顿是排骨汤，时不时傍晚、夜宵还要加个鲫鱼汤。
“鸽子汤。”
寂弋放下餐盘，打了个响指掀开盖子，顺手将汤勺递给秦戾。
他看着喝汤的秦戾陷入了某种沉思。
“哥哥，在想什么？”
秦戾低头喝汤，但余光里，满是寂弋。
“不应该啊，你又没有伤到肠胃，怎么嗅觉还减退了呢？”
寂弋摸着下巴，鸽子汤这几天，天天喝，他隔着老远都能闻出来了，秦戾居然闻不出来？
嘶。。。
“不行，我得问问医生去，是不是那块没好彻底，还是有什么地方没检查到。”
寂弋低声呢喃，自言自语。
说话间，已经起身要出去了，在秦戾的事情上。他不敢耽误半分。
秦戾“……”
他急忙叫住，“咳咳”低咳了两声，用力嗅了嗅道。
“真香，是哥哥亲手炖的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寂弋摇了摇头，听到秦戾能闻到了，他又折返回来，凑近兴奋道“这个私人医院的厨房可好了，厨师烧的菜色香味俱全，一点也不比外面五星级酒店差，而且食材用料特别干净，无污染，无公害。”
一开始他也怕那些人不尽心，想自己做。
但进了厨房才知道，自己的思维有多么浅薄，心思有多么七扭八拐。
干净明亮的操作台，上面连一丝水渍都找不出，全玻璃展示冷藏的食材，每一个都像是精心挑选的，排列整齐，厨师排排站着，像是在等寂弋审查检阅般认真，有中餐，西餐，水果区……等等。
这样的配置，哪儿还需要自己做饭呐。
秦戾笑了笑。
医院里的食材每天都是专人采摘，从世界各地最适宜此类蔬菜，瓜果、肉类的地区空运过来，厨师也是顶级配置。
只是……
秦戾拿着汤勺再喝了一口。
“不好喝，没有哥哥炖的好喝。”
“你认真的？”寂弋嘴角抽了抽，这孩子是没喝习惯好东西吗？
他凑近戏谑打趣道“我什么时候给你炖过鸽子汤？咱们家以前什么经济条件，哪儿有钱吃这些。”
秦戾“……”
低头抿唇，声音闷闷的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寂弋憋不住笑，都三十二岁了，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可爱呢。
——
病房里欢声笑语